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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因醉酒鞭名马,生怕多情累美人。

【盾冬】西风(8)

简介: 三位西风战士从冷冻仓里的沉睡中醒来,接到了一个任务,要从邪恶的美国队长手中解救自己的教官——冬日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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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更新送给亲爱的 @葡萄味甜梨 谢谢你投喂的点心~~~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想这篇文了。

       第八章

      1968年,莫斯科

       玻璃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位长相惹眼的红发女郎走了进来。小餐馆里的男人们骚动起来,将一道道兴致盎然的视线投驻在她身上。她得意地抬起下巴,迈着骄傲的步子,像孔雀一样向窗口走去。

       只有站在那儿的两个男人没有看她。

      她习惯性地撩动长发,目光在这两个男人之间游移。那个亚洲长相的男人正在喝一杯热可可,她嫌恶地哼了一声,瞧不起这么纤瘦矮小的体格。

      于是她转向另一个,把妩媚的眼帘和含笑的红唇露给他看:“有烟吗?”

      一张令人心动的俄罗斯男人的面孔从窗边转了过来,他的眼睛里有女人向往的一切,唯独缺乏兴趣。

     “这位公民,吸烟有害身体健康,会得肺癌的。”

       女郎诧异于他的轻慢嘲弄,甚至连一丝客套都不屑于给她,于是便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麦克斯在此时恰巧喝完了饮料,黑沉沉地眼睛依旧盯着落了雪的街道。

    “你不喜欢她?”

       阿列克谢困惑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起来,“我干嘛要喜欢她。”

      “她挺好看的。”麦克斯不知所谓地说。他想起他们刚一起训练那会儿,阿列克谢天天围着叶列娜转,可他现在却很少向女人献殷勤了。

       阿列克谢耸耸肩膀, “她身上一股香水味,难闻死了。”

       “哪有男人不喜欢女人擦香水的。”

       “我就不喜欢。”   

       麦克斯再度沉默下来,握着空杯子凝视着窗外。快到圣诞节了,街道上涌动着节日的欢乐和对生活的热情。恋人、家人和朋友三三两两地经过餐馆橱窗,走进那间售卖圣诞装饰的杂货铺。

       他突然想起罗曼·罗兰关于“为生活而生活”的论调,即无条件地拥抱生活所给予的一切,包括爱与苦难。俄国人也有这种传统,以殉道般的热情迎接痛苦,哪怕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获得幸福。

        幸福……他从前从来不会考虑这种软弱的字眼。可现在他已经长大,偶尔也会梦到已经被他遗忘的童年。他忽然开始有点好奇平凡人的生活。他不太确定他们这样的士兵还算不算是在生活,毕竟他们没什么可以拥抱的。甚至连痛苦也没有。

        阿列克谢不知什么时候走向服务台,又走了回来,手里多了一杯热可可。

        他抢走麦克斯手里的空杯子,换成刚买的那杯新的,像是嘲讽那样逗他:  “真爱喝甜的。像只馋嘴猫。”

       雪越下越大,传递着白发的冬日的消息。附近的一座教堂忽然敲响了钟声,钟声像是长着翅膀,飞到遥远的天际。步行的人群惊奇地看向那栋红色的钟楼,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满足。1968年的一切不幸:冷战、核武器、捷克、战争突然变得不再重要,即是在世界末日的那一天,生活依旧不会停下脚步。

       “你想要圣诞礼物吗?”麦克斯忽然问。

       “给我买块表吧。”阿列克谢开玩笑地说,“有身份的男人都有表。否则交不到女朋友。”

        麦克斯一声不吭地记下了。这时,叶列娜的身影终于在街角出现。她匆匆跑进餐馆,大衣上都是雪。

       她一进来就说: “查到雅沙的下落了。”

       阿列克谢连忙追问:“在哪个医院?”

     “不在医院,在克格勃研究所的104号房间。”

     “那不是我们天天路过的地方,那里没有什么医院啊?”

     “谁知道呢,克格勃的人说是在治疗他,但也难保这个治疗就不会暗藏其他含义。更何况雅沙的身体条件和普通人不一样,当然不能住普通医院。”

      “那为什么藏着瞒着,不让我们去看他?”

       叶列娜耸耸肩膀,克格勃的门道可多着呢,猜是猜不出来的,“你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麦克斯的目光闪了闪,疑惑地问:“我们?你不去?”

    “我?我有急事儿要办。但你们需要帮助可以联系我。”她从麦克斯的手里抢过他喝了一半的热可可,一口气灌了下去,“就这样,再见。代我向雅沙问好。”

       麦克斯注视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若有所思地提了一句:“叶列娜很久不和我们一起行动了。她似乎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

     “还用说?”阿列克谢嗤笑一声,“恋爱了呗。”

     “恋爱?”麦克斯疑惑地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你还真是对这种事情一窍不通啊,没看到她发型都变了吗?我妈说过,如果一个女人突然改变发型,那十有八九就是恋爱了。”

       麦克斯沉思着点了点头,他倒真是不懂这些东西。他们推开玻璃门,肩并肩地在雪地里跋涉。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阿列克谢:“那要是男人忽然改变发型了呢?”

     “哦……”阿列克谢抬起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因为他跟姑娘一样的身形,这种哥们之间的动作看上去倒像是一种暧昧的保护,“那多半是理发师喝多了吧。”

       麦克斯不太明显地微笑了一下。可能是因为身边挨着一只熊的缘故,微凉的雪花吹拂在他的脸和睫毛上,却并不让他觉得寒冷。为着这个原因,他破天荒地没有打开阿列克谢的手。

       2018年,纽约

       天空刚刚吐出鱼肚白,巴基揉了揉一夜未眠的眼睛,走到自动售货机旁买杯咖啡。

       机器开始自行运转,咖啡的香气暂时缓解了他的疲惫,却又勾起了他的饥饿。他感到有些诧异,自己从来不是这样不能忍饥挨饿的人。于是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要确定里面发生了什么。生活太安逸了,磨平了他在苏联时期武器般的敏锐坚硬,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件好事。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嘿,帅哥,能免费给我也买一杯么?”

       他背对着那个人,嘴角忍不住地扬起:“当然,随时随地为您服务,队长。”

       拿铁、无糖、双倍的牛奶,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生活中甜蜜的密码。巴基取出咖啡,在把杯子递给史蒂夫之前率先向他吻了过去。晨曦的光线消失在他们的嘴唇之间,史蒂夫抚摸着巴基的棕发,将他的脑袋扣向自己。

       在医院看守阿列克谢的鹰眼和蚁人汇报一切正常,但神盾局那边依旧没有消息。在等待期间,巴基和史蒂夫去楼下吃了早餐。巴基搅动着盘子里的麦片,吃着吃着就停了下来,陷入到自己的心事里。

      “还在想阿列克谢的事情?”

       巴基回过神儿来,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真是个不称职的丈夫,对吧?” 

       史蒂夫笑得像个找到糖果的男孩,和煦的目光温柔得像是要将人融化,“我喜欢你对自己的新称呼。”

      这时,短信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史蒂夫滑开手机看了看,告诉巴基:“弗瑞那边和俄罗斯当局接触了一下。对方不承认阿列克谢是ФСБ派遣的特工,拒绝对此次事件负责。”

      “不稀奇,”巴基的声音里带着点闷闷的鼻音,“苏联时期也一样。如果任务失败或是特工被俘虏,克格勃会选择放弃营救,并声称对此事件不知情。”

     “那么那些被放弃的特工会去哪儿?”

     “东躲西藏,”巴基顿了顿,缓缓地说:“但在敌人找到他们之前,我和西风战士会率先把他们杀掉。”

       比起素未谋面的目标,这种任务往往要艰难得多。不是因为任务目标同样是身经百战的特工,而是因为他们很有可能相识、甚至于共事多年。巴基遇到过这种情况,那个失败的特工上个月还在雪地里和他们分享过同一壶飘着冰碴的水。但他们最后却不得不把枪口对准这个曾经的朋友。

     “我们每个人都清醒地知道失败的结局。每次出发前,克格勃总会分给我们一种胶囊,它的名字是母亲。母亲是一种致命氰化物。方便我们被俘虏后自我了结。”他笑了笑,低沉的声音里回荡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怀,“这是‘祖国’母亲对她的孩子们最后的仁慈。”

      史蒂夫将手轻轻地搭在巴基的肩膀上,他不会轻巧地说,别再想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他知道那些回忆会永远埋藏在巴基的心底,那是他和他的学生们共同经历的生活,史蒂夫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那些回忆打上耻辱的标记。

      巴基微微低下头,脸颊眷恋地挨在史蒂夫搭上他肩膀的手,他想了想,又继续说了下去:“但西风战士和其他特工有所不同,他们是唯一一批通过血清测试的实验对象,尤其是麦克斯,他……”史蒂夫看到巴基的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犹豫,“他很优秀,所以我想俄罗斯当局不会轻易放弃这样优秀的战士。他们一定会采取行动,派人暗中和他们接头,把阿列克谢救出去。”

     “我知道了,我会通知弗瑞加派人手。”

      巴基点点头,语气变得有些忧虑:“阿列克谢的能力是西风战士之中最强的,或许和你也不相上下。而且他的脾气暴躁,很不稳定,如果受到刺激很有可能会发狂。”

     “以前有过这种情况?”

     “有过一次……”巴基的目光和声音一起沉了下去,沉默了片刻,史蒂夫知道那必定是一段很艰难的经历。

       等巴基再度开口时,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叶列娜有一个恋人是个科学家,他一直想要加入到克格勃研究所最机密的项目中去,但是当时研究所的领导人,也就是麦克斯的养父认为他心术不正,不值得依靠,在发现他私下做血清实验之后,就把他开除了。”

     “所以他背叛了苏联?”

     “他拷贝了大量资料,打算投奔九头蛇,并在那里继续他的研究。”

      史蒂夫在听到九头蛇这个熟悉的名字时眉心一跳,接着追问:“你们追到他了吗?”

     “追上了,但是任务失败了。”

     “为什么?”

     “因为……”巴基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因为当初卡波夫生怕我们会不受控制,所以给每个人的大脑中输入了指令,其中一种指令叫关机代码,它会立刻使人陷入昏睡。那个科学家找到了关于关机代码的资料,重创了麦克斯。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生命垂危……这使阿列克谢失去理智,发了狂,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麦克斯,甚至开始主动攻击救援人员。”

     “所以你才这么肯定这个阿列克谢有问题,他竟然对他的朋友见死不救。”

      巴基点点头,“那之后,克格勃高层认为西风战士身上有太多不稳定因素,不适合继续执行任务,再加上国内外舆论施压,他们所以决定暂时把我和西风战士冰冻。之后我们就再没见到过彼此,直到最近……”他停了下来,想到了学生们的命运,他们怀着最浪漫的幻想加入军队,无条件地信任“母亲”,对于那些分配给他们的、肮脏又危险的任务,从来都不懂得怀疑。

       暗杀、监视、窃听和刀口舔血的生活,这就是属于阿列克谢、麦克斯和叶列娜的青春,那些世世代代都有过的、最遥远、又最美好的青春。

      可他们却没有留下姓名,无论是教科书上,还是人们的心里。因为他们是臭名昭著的克格勃杀手,他们不属于英雄主义,也同样不能玷污爱国主义。没人想要承认,那些手上沾着无数无辜性命的孩子是在保护祖国,光辉灿烂的祖国处处欢歌,不会有这样肮脏污秽的角落。

       于是他们被尘封在档案里,成了时代的幽灵。他们的牺牲,被看做是集【哈】权政【哈】治下一场唯命是从的悲剧,愚蠢、血腥、又不值一提。

      他们、史蒂夫和巴基,都被无形之中的力量推上了与众不同的轨道。或许他们都获得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可是失去的却更为珍贵。虽然很少有人真的关心他们失去过什么,他们想聆听的是关于传奇、力量和梦想的故事。

        巴基想起什么,话锋一转,“我想弗瑞大概会选择娜塔莎和克林特去审讯阿列克谢吧,但是他很坚决,肯定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史蒂夫看出了他的心事,温和地安慰他:“娜塔莎和克林特是优秀的探员,但不是心狠手辣的刽子手,我想他们不至于折磨他。不过我会提前通知他们看紧阿列克谢,以防他自杀。”

     “我想他是不会自杀的,”巴基扬起一丝有些苦涩的笑容,却不乏淡淡的温情怀恋,“他是一个很会找乐子的男孩,像你一样喜欢画画,不过他比你活泼淘气,就算到了刀山火海都能笑得出来。”

     “看来我应该好好和他聊聊,”史蒂夫开玩笑地说。

     “最好不要,他很讨厌你,”巴基笑着戳了戳史蒂夫那张代表了正义、自由、平等和责任的“黄金”脸蛋,“他觉得你是个大坏蛋。”

     “就因为我诱拐了他最敬重的老师?”

     “还因为你那套行头实在难看。”

       史蒂夫笑着摇了摇头,抓住巴基的手指轻轻咬了一下。

       这时,史蒂夫的手机短信铃声再度响起,他轻轻扫了一眼屏幕,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史蒂夫?”巴基觉察到事情不太对劲儿,而那一定和阿列克谢有关,和他的检查结果有关。

      果不其然,史蒂夫关掉手机,告诉他:“阿列克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他是否受到药物控制?或者因为魔法失去了神智?”

    “都没有,”史蒂夫摇了摇头,“没有魔法,没有药物,但是有一点很不寻常,他的染色体端粒比正常人短,分裂得速度也更快……”

      巴基短暂地愣了一下,他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是正确的。

    “巴基,这个阿列克谢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阿列克谢,”史蒂夫低声说出了那个巴基心知肚明、却不想证实的猜想,“他有可能是个克隆人。”

       TBC

      这章你们最喜欢哪句话呢?我最喜欢这一句:“他知道那些回忆会永远埋藏在巴基的心底,那是他和他的学生们共同经历的生活,史蒂夫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那些回忆打上耻辱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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