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失而复得（8）
这章秀恩爱
即使时隔多年，那通糟糕的告白依旧是Bucky不堪回首的回忆。Natasha是怎么评价的来着？即使你拥有美丽的深棕色卷发和蓝色的大眼睛，每个听到你这么说的人都会忍不住把你踹进河里，区别在于，温柔的人会不忍心看你在河里挣扎，而暴躁的人会补上一堆酒瓶。
但Steve显然与其他人不一样，他天生拥有各种奇妙的Bucky滤镜，具体作用不一而同，有的能从Bucky冷淡的面孔中读出羞涩，有的能从Bucky迷茫的神态里看出可爱，有的负责将Bucky各种驴唇不对马嘴的话翻译成充满爱意的告白。
而与之相对的是Bucky当年所装备的Steve雷达，这种雷达能够灵敏地探测出Steve的心情、喜好和身体状况，甚至能指引着Bucky从各种看起来差不多的街道中找到Steve的真实所在。
他们契合的如同彼此的分身，就像亚历山大与赫菲斯提安一样，珍重对方就像珍重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甚至能够分享同一个身份和同一个名字。
当Bucky还在因为搞砸了自己的告白而懊悔的时候，Steve突然拉住了他的手，用无比深情的目光注视着Bucky，好像他刚刚朗诵了世界上最美丽的十四行诗，让Bucky感到有点不敢确认的是，Steve的眼睛里似乎闪动着水光。
“谢谢你James，谢谢你愿意拯救我。但我想说的是，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你就已经做到这一点了。”他说。
Bucky突然觉得Steve的告白水平是自己骑熊都追不上的。
Bucky被Steve电的晕头转向、毫无招架之力，他发现他在书上读过的所有爱情故事都不足以媲美此时此刻。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什么特里斯坦与伊索德，什么俄耳甫斯与欧律狄刻，都是苍白无力的一页书简。他拥有Steve，他拥有了整个世界。
“所以你是接受了对吗？”Bucky小心翼翼地拿眼睛瞄着Steve，他现在对自己的英语理解能力很不自信。
Steve笑了起来，甜的像奶油加蜂蜜，他又开始像大太阳一样强行照耀着周围的一切，只为让心爱的月桂树不再受黑暗所苦“当然了James。很抱歉，我太开心了，居然忘了吻你。我应该立刻吻你的，现在！”
“现在？”Bucky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铁门上。他看起来有些惊讶，有些紧张，“你知道在俄罗斯同性恋会被追着打么？”
“现在是黑天啊。”Steve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他温柔地捧起Bucky的脸颊，不容抗拒了吻了上去。
和Steve亲吻的感觉很棒，Bucky感觉自己好像在亲吻一个熟透了的、洒满阳光的苹果，甜美温暖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口腔，让他几乎忍不住狠狠咬一口Steve的嘴唇。刚开始还在犹豫的Bucky在最后一刻反客为主，他伸手紧紧地搂住Steve的脖子，踮起脚去弥补他们之间可爱的身高差，当他们分开的时候，眼神黏腻的会让世界上任何一个单身汉感到恶心。
但Steve犹嫌不足，他甚至没有放下捧着Bucky脸颊的手，反而还饶有兴趣的捏了捏那肉感十足的脸颊。
Bucky瞪了一眼Steve，突然觉得他没那么可爱了。
他们几乎是踉跄地跌进房间的床上，在黑暗中寻找着共同的默契和节奏。Bucky感到Steve的温度依旧是那么灼人，当steve进入他的身体时，他感到自己的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但他不在乎，他大声地说他需要这个。他不是真正的雪人，他不需要保持自己的冷酷才能生存，他需要Steve带他一起变傻，他需要阳光融化他的心……
第二天，当Bucky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窗外正飘着洁白的细雪。那是初雪，所以显得格外纤细优美。Bucky趴在床上，懒洋洋地抱着一团被子，入迷地凝望着窗外，好像一只第一次看到雪的小动物那样，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触动了心弦。
这时，一只强壮的手臂环住了Bucky赤裸的肩膀，把他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Steve金色的脑袋靠了上来，撒娇一样轻轻蹭着Bucky的脊背。他们谁都没说话，沉默地静享这一刻如水的温柔。
或许是太过安逸，Bucky竟然心安理得的再度睡了过去。等到他第二次醒来的时候，Steve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他身边看着手里的一本书。
Bucky把自己往Steve那里挪了挪，一头枕上了他的大腿。他幸福的伸了一个懒腰，语调沙哑地说：“这雪下了好久。”
“不喜欢下雪吗？”Steve问。
“我只喜欢窝在家里看。”Bucky伸出手，像摸最喜欢的毛绒玩具那样去摸Steve的脸，却被Steve轻轻咬住了手指。
“别闹。”Bucky说，他彻底爬了起来，整个人毫无顾忌地挂在Steve身上，哼哼唧唧的收紧了手臂，“Steve。”他幸福地眯起眼睛，喃喃地叫着Steve的名字，“你怎么这么完美。”
Bucky认为这并不算是自己情人眼里出海伦，一百个认识Steve的人里，大概会有九十九个人告诉你，Steve确实就是很完美。或许正是因为他太好了，上帝才会把他的情路设置的如此坎坷。让他用七年的时间去祭奠一份感情。但现在，Bucky已经融入了他的生命里，他发誓他会努力让Steve从那段伤痛中彻底走出来，他发誓他会让他开心。
Bucky突然想起了那篇他依旧没完成的小说。Steve从七十年后的纽约醒来，遇到了敌对的杀手冬日战士，那是一个没有记忆没有过去的武器。就像Bucky自己。他本来给冬日战士设定了很悲惨的结局，但现在他不打算这么干了。既然上帝对他如此友好，那么他为什么不对笔下的人物温柔一点点？
Bucky心安理得地打扰Steve看书，好奇地翻看着那本从书店里买来的画册，彻底打乱了Steve的进度。Steve只好放下书本，把注意力转移到了Bucky身上，没想到Bucky对那本书还算挺有兴趣，竟然顺着Steve的动作一直盯着那本书，直到他看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
“你竟然买了个套娃？”Bucky从床头柜上拿起了那个墨蓝色的纪念品，上下左右地看了起来。和那些从流水线机器上制造出来的批发货不同，这个套娃工艺精美，用色考究，底部还印上了制作者的名字，以显示那确实是来自艺术家的匠心独运。
“别人送的。要打开看看吗？”
Bucky表示自己对这种少女情怀的东西没什么兴趣，但他想了想，又告诉Steve，“据说套娃可以许愿。”
于是，Steve按照Bucky的指示一层又一层地打开了套娃，把最小的第七个拿在手里。
“现在许下你的愿望，然后对她说，如果你不实现我的愿望，我就不让你见到明天的太阳。然最后把套娃一个个的合上，最小的那个为了见到太阳肯定会努力实现你的愿望。”
Steve大笑起来，“这种许愿方式也太粗暴了吧。”
“我不觉得这和在许愿池里扔硬币有什么区别。”Bucky说，“只是一个仪式而已。你可以试试，还是说，Steve Rogers已经幸福到别无所求了？”
Steve伸手揽住Bucky，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脸颊。他最想要的人已经回到了他身边，或许他真的已经别无所求了。当然，Bucky并没有恢复记忆，这算是一点点美中不足。可是，如果只能许下一个愿望的话，那么恢复记忆与否真的不重要。比起寻找过去，他更想和Bucky一起步入未来。
Steve戳了戳那个小套娃，在心中默默对她说，女士，请允许我简单粗暴那么一次，或许你真的能实现我的愿望也说不定？Steve想了想，郑重的合上了她们，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希望和Bucky一起迎接每一场初雪，和每一个黎明。【1】
TBC
【1】来自一句歌词，Дайнеко(达伊涅科）和Ягудин（亚古丁）合唱的《иголка（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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