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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TJ】天赋异禀（15）

summery:年下，小学一年级的小火追高中一年级的托马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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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约翰尼最后到底也没说出什么感人肺腑的话，因为托马斯看起来实在有点不正常。他疑惑地摸了摸托马斯的脸和额头，才发现他有点发烧。

       一切浪漫终究还是得让位于生活，约翰尼只好把托马斯重新拖回跑车，送回了家。

      托马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病来如山倒，他洗了澡躺回床上，感觉有个人用搅拌棒在他脑子里搅拌着奶油，先是顺时针、然后是逆时针，于是他的脑浆也顺着搅拌棒晃来晃去，他的头很晕，稍微动一点就会严重。约翰尼坐在床头，十分担忧地摸着他的额头，就像在顺毛撸猫。

      “你能不能别摸了……”

      “我以为生病的人喜欢这样呢……”约翰尼讪讪地松开手，“你想吃点什么吗？还是喝点什么？”

      “我就想睡会……”

      “那我留在这里陪你一会儿。”

     还没等托马斯反应过来，约翰尼就毫不客气地躺在了他的身边，侧过身子，轻轻扯了扯他的手。

      “你感觉好点了吗？”

      “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托马斯依旧很难受，但被约翰尼拉住的那只手又格外暖洋洋的，像是被一团光芒卷住了，“你以为你是灵丹妙药吗？”

      “巴基总说我是治愈系。他每次看到我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约翰尼得意又温柔地笑了起来。

      “傻瓜……”托马斯忍不住伸手轻轻戳了一下约翰尼的鼻子。约翰尼不依不饶地追着他的手指贴了过去，最后紧紧挨到了他的身边。

       “你离得太近了……”托马斯有些别扭地说。

       “我不怕你传染我！”

       “我不是怕传染，我是怕……”

       他突然止住了话头，把最后的几个字生生咽了回去。气氛突然变的有些古怪，他几乎已经有点后悔。

       “哦……”约翰尼又露出了那副恶劣的表情，清澈的蓝眼睛里闪烁着戏谑和了然，他靠了过去，故意暧昧地咬着托马斯的耳朵问：“你倒是说说看，你在怕什么呀，托马斯？”

       托马斯心虚地闭上眼睛，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他听到耳畔响起了约翰尼低低的笑声，像是在嘲笑他的掩耳盗铃。

       过了一会儿，约翰尼关掉了台灯，卧室陷入了一种静谧的黑暗。托马斯躺在那儿，感受到约翰尼的目光依旧在自己脸上黏黏地打转，他突然伸出手，轻轻搭上了托马斯的腰……

      他紧张极了，身体紧绷一动也不敢动。

      然而约翰尼也只是帮他拉了拉被子，哄孩子似的拍着他哼了几句迪士尼。

       托马斯渐渐放松，大脑中有一阵困意袭来，在半梦半醒间，他感到约翰尼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在他耳边温柔地说：“晚安，托托。”

       托马斯第二天醒来时感到轻松了不少，就是喉咙依旧不太舒服。他身边的那个位置是空的，但他知道约翰尼一定没走，因为从楼下的厨房里，依稀飘来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托马斯狐疑地走下楼，看到约翰尼正在厨房里忙的晕头转向，他的脖子和肩膀之间夹着手机，正和电话那头的人热火朝天地聊着什么。

      “爸爸！爸爸！我已经熬好高汤了，还要做什么？切红菜和胡萝卜？你确定要放胡萝卜吗？胡萝卜那么难吃……”

      托马斯猜测电话那头很有可能是巴基。约翰尼乖乖按照他的指示洗好了红菜和胡萝卜，切得倒是像模像样但看起来好像没削皮。

      “爸爸，红菜太难切了！什么？你说我没削皮？那玩意还要削皮？”

       托马斯翻了个白眼，索性没出声继续看了下去。

      “哦……好……土豆和西红柿……加进高汤里？”

       约翰尼麻利地抄起菜板上的土豆和西红柿，整个投进了沸腾的汤锅。

      “我找到了柠檬汁和糖，还有莳萝，史蒂夫爸爸是不是在偷偷嘲笑我？我听到了！”

       最后，约翰尼关了火，盛出了一碗奇怪的液体，还挤上了大量的酸奶油。

       托马斯下意识地捂住了脸，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晕，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回去躺会儿。

      “托马斯？”很不巧，他已经被“小狗”捕捉到了，“你站在那里干嘛，下来吃饭。”

       托马斯只好点点头，慢吞吞地走下楼梯，在餐桌前坐好。

      约翰尼给他盛了一碗汤，大量酸奶油覆盖了汤的表面，里面还有一整个煮烂的西红柿，依稀能瞥见几块牛肉。

       托马斯感到有些好笑，他问约翰尼：“这是什么？”

      “这是巴基的拿手菜红菜汤，每次我生病了他都会做，”约翰尼托着下巴，亮晶晶的蓝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托马斯，不住地催促道：“你快尝一尝。”

      托马斯抵抗不住约翰尼的狗狗眼，只好认命搅了搅菜汤。

      煮出来的汤有点粘稠，闻上去甜甜的，托马斯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缓慢地放下勺子。

       “怎么样？”约翰尼急切地问，“还能喝吗？”

       托马斯笑着点了点头，“很好喝呀……”

      “真的？”约翰尼十分难以置信地问。

      “是啊，虽然卖相很一般，但是味道真的很好，你不信自己尝尝看？”

       约翰尼兴致勃勃地捧起碗喝了一大口，突然露出了一副被噎到的表情，那一口汤堵在嘴里，吐出来恶心，喝进去更恶心。他只好犹豫地鼓着腮帮子，看起来可笑又可爱。

       托马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怎么可以骗我！”约翰尼终于咽了进去，露出了一副受到欺骗的表情。

      “我没有骗你呀……”托马斯温柔地说，“很好喝，我喜欢喝。”

      他捧过碗，戳破西红柿，让酸酸甜甜的汁液融进红色的高汤里，酸奶油虽然加的很多，但味道并不重，就是喝多了有点腻，靠爱支撑，也不算不能入口。

       约翰尼安静地坐在餐桌前，什么也不做，仅仅看着托马斯在阳光下慢条斯理地喝着他做的汤，时间像是在此刻划下了一个幸福的休止符，他感到心里被填得很满，甚至比拿了第一还要满足。

       “我要去比赛了。”约翰尼突然说道。

      “去哪里？”

      “去加拿大，今天晚上就走……”

      托马斯点了点头，显得有些犹豫，“我大概这次没办法去现场……”

     “没关系，”约翰尼体贴地说，“你生病了，需要好好在家休息。等我回来。”

      托马斯捧着汤碗，感到这句话说不出的怪异，就好像他是一个丈夫即将远行的妻子似的。

     “注意安全……”他忍不住嘱咐道，“别太冲动……”

     “我可保证不了比赛的时候不会冲动……”大男孩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不过我会尽量完整地回来。”

     “胡说八道。”托马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要记得给我加油……”

     “好……”

     “只给我，不给别人。”约翰尼孩子气地补充道。

     “好……”托马斯几乎绝望地发现，无论他是否对约翰尼发脾气，他从心底里就拿这个家伙没有一点办法，看起来是约翰尼总是围着他打转，可实际上，每次举手投降的都是托马斯自己。

       志得意满的约翰尼裂开嘴，有点得寸进尺地问：“那……如果我赢了，我会得到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

     “你知道的……”约翰尼慢悠悠念叨着，歪着脑袋无耻又纯情地暗示着眨了一下眼睛。

       托马斯放下汤碗，感到有些好笑。他突然很想问问约翰尼，从小到大，你有什么想得到的东西是最后没有得到的。

      或许约翰尼会恬不知耻地回答他没有，还会絮絮不休地说：“我想要什么都是通过努力获取的……”

       他自暴自弃地望着那张带了点探寻意味的可爱面孔，最终装作平静地说：“好吧，如果你能赢得话。”

      这回换做约翰尼瞠目结舌，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地狱里无辜的坦塔罗斯，每次想要跳起来吃枝头上的水果，树枝就会自动升高。但他又忍受不了饥饿，只好日复一日锲而不舍地在树枝下跳脚，最后等到水果终于肯降落在他咫尺之处时，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会这样幸运。

      托马斯把约翰尼送到了家门口，他快要赶不上飞机了。但临行前还是恋恋不舍地折返回来，盯着托马斯认认真真地说：“你知道吗托马斯，F1比赛有个迷信，如果一个赛车手比赛前能得到一个真爱之吻的话，那他就会变得无比幸运……”

       他扬起脸忐忑地等待着托马斯，他知道自己可以主动去吻他，就算吻多少下托马斯都不会拒绝。可是这一次，他不敢这样冒失。他就像一个可怜的信徒一样卑微而虔诚地乞求着神明的垂青。

      托马斯依旧站在台阶上一动不动，灰绿色的眼睛令人有点看不分明。约翰尼的期待慢慢化作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别傻了，他对自己说，你还在这里等什么？

      就在约翰尼已经打算转身离去时，托马斯扶住了他的肩膀，转过脸吻上了他的脸颊。

       夕阳的光芒好像在这一刻失去了颜色，约翰尼直愣愣地盯着托马斯近在咫尺的面孔，好像自己又变回了那个被吻一下就会手足无措、脸红心跳的小男孩。

       “好运……”托马斯贴着约翰尼的耳朵，低低地说道。

       约翰尼比赛的那天，很不巧，托马斯住处附近一带的无线网出现大面积故障，电视和电脑完全不能用，托马斯用手机刷了一会儿文字直播，比赛一直是阿列克谢和约翰尼在胶着，两个人的优势都不太明显，车迷们显而易见地分成了两派，甚至热火朝天地对比赛结果下注，托马斯随便用十美元买了约翰尼赢，渐渐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过了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托马斯不确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不过他醒来时白天已经变成了黑夜，无线网还是没有修好，门外有人正不耐烦地砸门，像是要把他家的防盗门凿穿。

      托马斯只好穿了件睡衣就去开门。门刚刚打开一道缝隙，约翰尼就带着一股寒意挤了进来。搂住托马斯，朝着他的嘴唇不管不顾地压了下去。

      托马斯被吻得喘不过来气，他踹上门，勉强将约翰尼撑开一段距离，不解地问：“你不是去比赛了吗？”

      “我搭最近一趟航班回来的，连宴会都没参加……”他再一次把托马斯拉进自己怀里，黏黏腻腻地吻着他的脖子，牙齿轻轻啃咬着那里的皮肤，像一只磨牙的小狼，“你看比赛了吗？”他断断续续地问，双手在托马斯腰间难耐地抚摸着。

     “没……附近的无线网出了故障……”托马斯喘着气，几乎要被约翰尼吻到融化。

     “哦……”约翰尼托住托马斯的屁股把他抱起来抵在门边，熠熠生辉的蓝眼睛自下而上入迷地凝视着他，隔着那层薄薄的睡衣，约翰尼的吻从腹腔一路向上，含混不清地说，“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他吻了吻托马斯睡衣上的松松系好的丝带，沙哑的声音里透露出他想要得到自己的奖励。

        “我赢了……”

        TBC

       我就开个玩笑……你们都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