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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山间的梦,是狂野的风

【火TJ】超完美夺分(3)

          Summery:ABO,为了在考试中拿到优秀,托马斯谎称自己怀孕了,而他的炮友约翰尼显而易见地当真了。

     (1)(2)

     (3)

       托马斯在教堂的钟声中苏醒,这一觉他睡的并不安稳,很多梦在他脑海中像幻灯片一样来回闪映,搅扰得他没法安睡。

        他看到了久违谋面的父母和弟弟,他们站在家里的花园里开烧烤派对,还兴高采烈地朝托马斯招手。接着是约翰尼站在托马斯面前,双手背在后面,说着黏腻的屁话,还亲昵地叫他托米,托马斯都要有点感动了。这时约翰尼突然伸出手,把一块樱桃派糊到了他的脸上。

        去你妈的约翰尼·斯托姆!托马斯在梦里高呼一声,猛地睁开眼睛。

       清醒过来的托马斯顿时感到有点绝望,约翰尼大概是他命里的劫数,不但在现实世界翻天覆地,就连梦里也不肯放过他。

       托马斯揉了一把自己的卷发,踩着软绵绵的步子去厨房找吃的。冰箱里还有昨天剩的罂粟籽面包和一块生火腿。在最角落里孤零零地伫立着一罐房东太太给他送来的酸黄瓜。

       反正也没什么可吃的,托马斯干脆把它们全都拿了出来,像打开魔法封印那样小心翼翼地打开腌菜罐,一股毁天灭地的酸味在刹那间扑面而来,托马斯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连忙跌跌撞撞地跑进厕所,抱着马桶干呕起来。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俄罗斯最后的生化武器吗?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门铃声。像是老巫婆芭芭雅噶前来索要人的灵魂。

       托马斯轻轻吐出一口气,任命地站起来去开门。

       沉重的苏维埃老式木门像是魔法盒的盖子,仿佛只要轻轻打开一角,神奇的精灵就会从缝隙中跑出,应允人们的全部愿望。

      托马斯怀着这么一点浪漫的小期待打开木门,看到的却是一张很不耐烦的明亮面孔,还有一双总是不会懂的隐藏心事的蓝眼睛。

      托马斯愣了一下,有点傻地问: “你怎么来了?”
      他以为他们还在冷战,约翰尼短期之内不会理他了。

      “来看你有没有因为见不到我而思念成疾咯!”约翰尼依旧没心没肺地开着玩笑,拖着两个大购物袋进了门,“你睡了吗?才起吧!考试第二天你总是会睡到十一点。”

      “嗯……”托马斯应了一声,好奇地看着约翰尼忙前忙外,“你买的什么?”

      “草莓和蓝莓,还有水果燕麦粥什么的,你的锅在哪里?”

     “正数第三个格。”托马斯从袋子里捡出来一盒饼干,坐在椅子上默默吃了起来,“你这是要给我做饭吗?”他诧异地问。

     “是呀,你不是总说我只适合谈恋爱却不适合结婚嘛……托马斯,你想在粥里加醋栗还是马林果?”

     “哇哦,真难得,你生平第一次分清了醋栗和马林果。”

     认为自己受到侮辱的约翰尼转过身子,将一只马林果扔到了托马斯的头发上。托马斯不甘示弱地抬起腿,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他的屁股。

        一切就像以前那样平淡而温馨,仿佛托马斯便可以像一只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沙子里,撅起屁股,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这什么玩意……”约翰尼闻了闻酸黄瓜,立刻皱起了眉毛,“我姐姐是说过怀孕的时候总想吃点酸的,但托马斯你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吧……”

       好吧,托马斯很难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因为约翰尼会跟在他身后,狠狠踹他露出沙坑的屁股。

       托马斯报复性地一言不发,冷眼瞧着约翰尼在厨房忙前忙后。他把手埋进一月刺骨的自来水里清洗草莓,小心翼翼地削去底部的草莓梗,端燕麦粥的时候还不小心烫到了手。

        约翰尼两只手捏住耳垂,可怜兮兮又很期待地望着托马斯,“尝尝看。”

       托马斯不禁莞尔,搅拌着那团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糊状物,尝了一小口。

       托马斯的脸色瞬间凝重了。

       “约翰尼……你在粥里放了什么呀……”

      “呃……一点点糖?”

      “一点点?”

      “好吧……我以为你喜欢糖,就放了五六勺……”

      托马斯苦笑着捂住脸,脑袋砰得一声撞上了餐桌。

      托马斯·哈蒙德,阵亡。

      ……

       早餐过后,托马斯躺在沙发上心安理得地做沙发土豆。约翰尼在厨房洗了碗,探出脑袋问他:“托马斯,你想不想去看场歌剧?”

       托马斯趴在沙发上,相当懒惰地勉强支起脑袋,笑着说:“哦……看来我们约翰尼为了以后做好好先生,又知道什么是歌剧了。”

       “我是说真的,”约翰尼跑过来,用冷冰冰的手指戳他的腰,“我有两张票。”

      “哪个剧院?”

      “马林斯基。”约翰尼低下头在托马斯耳边亲了一下,蹭得他痒痒的。

      “什么剧目?”

      “你最喜欢的。”

      托马斯眨了眨眼睛,心照不宣地微笑起来。

      晚上七点,坐落于莫伊卡河岸边的马林斯基剧院渐渐熄灭灯火,普希金笔下贯穿了俄罗斯永恒命运的故事再度被唱响。

        爱与被爱、彷徨与觉醒、牺牲与悲悯、以及热情与生命的消亡。

       连斯基、达吉亚娜、奥涅金,他们是俄罗斯人灵魂中的一体三面,无法分离,却也无法共生。注定要由一个杀死另一个。

       托马斯在达吉亚娜的歌声中湿润了眼眶。她此刻像一只吟咏着爱情之歌的小鸟,丝毫不知即将等待着她的是多么高傲冰冷的拒绝……

      这时,一颗沉重的脑袋落上了托马斯的肩膀,他愣了一下,稍稍侧过脑袋,看到约翰尼早已陷入浅眠,睫毛像扇子般在眼底留下阴影……

      好吧。这确实有些枯燥。约翰尼喜爱的是卢克扬涅科和西蒙诺夫,那些天马行空的想象和奋不顾身式的激情。他很少会真正体味到生活平凡却痛苦的那一面。

       托马斯轻轻移动肩膀,以便约翰尼睡的更加舒服,然而他却突然醒了过来,打了一个哈欠。

      “结束了?”他毫不羞愧地问。

     “早着呢,”托马斯好笑地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不看。”

     “可是你不是很喜欢吗?”

     “可我已经看了十多遍啦。”托马斯拉住约翰尼的手,笑着说道。

       他们在黑暗中偷偷跑出剧院,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细雪,道路旁的圣尼古—主显海洋教堂在怪异的白色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森恐怖。约翰尼好死不死地和托马斯说起了苏维埃时代的鬼故事,什么列宁在路口打车,基洛夫剧院练舞室踢踢踏踏的舞鞋,吓得托马斯直冒冷汗。

       “你瞧……”约翰尼指着不远处的电话亭说,“这些玩意早就没有人用了。可是半夜接起电话,还能在那头听到克格勃阴恻恻地说说:‘以苏维埃最高委员会的名义,你被逮捕啦!'”

    托马斯怕的要命,还是逞强地哼了一声,  “我不信,你逗小孩玩呢!”

      “我以共青团的名义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约翰尼一本正经地说道,接着怂恿地笑了笑,“不信,你去听听看?”

      托马斯不肯示弱,只好硬着头皮走向了电话亭。因为长久无人使用,再加上天气寒冷,电话亭的门被冻住了,托马斯使了好大力气才把门拽开。

       “快去听听看!克格勃的鬼魂在你身后等着你呢!”约翰尼在他身后煽风点火地喊道。

       托马斯犹豫地伫立在老式电话机前,把手伸向落满灰尘的话筒,冰冷的金属外壳激得他打了一个冷颤。

      我一个开南瓜车的

       托马斯扭过头,压低声音惊慌失措地提醒还在沉湎欲望的约翰尼,“警察!那儿有警察。”

      约翰尼像没听到似的,用空出的那只手扭过托马斯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们两个是这场羞耻游戏中唯一的玩伴,一个不想结束,另一个也无法独自抽身而退。

       警察几乎是在他们释放的那一刻意识到电话亭有点不太对劲,于是大声疾呼着什么朝这里走来。托马斯和约翰尼匆匆忙忙整理好衣物。接着约翰尼一把推开门,紧紧拉住双腿有点发软的托马斯,迎着风雪跑了出去。

       警察的高呼声渐渐被甩在身后,他们逃亡在落满风雪的圣彼得堡,怀揣着恶作剧般的隐秘的兴奋,像两个幼稚的小男孩一样漫无目的地狂奔过一条条街道。

       最后,约翰尼在一个闪烁着温暖灯光的窗口停了下来,他指着布林饼店问托马斯,“想吃吗?”

       托马斯深吸一口凛冽夜空中奶油煎饼的香气,快乐地点了点头。

       约翰尼把冒着热气的布林饼塞进了托马斯的手里,牵着他的另一只手在寂静的花园大街放慢了脚步。刁钻的彼得堡式风雪在此时突兀的止息,月光似隐似现,漂浮在朦胧云海之中。

       托马斯咬了一大口布林饼,肚子里热乎乎的,一点都不觉得冷。他趁着那股兴奋的劲头还未消退,好奇地问约翰尼:“你今天是怎么了?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怕你觉得我不够体贴。”

       “不体贴就不体贴呗,猫儿还能不吃鱼了?”

      约翰尼好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天和你吵架回家之后,我真的非常生气,恨不得把屋顶掀翻,我想不通为什么你如此不信任我,最后只好找我姐姐求助。没想到她给我的答复更不客气,她说如果她是你,她也不指望我能负责,因为我看起来就是那种热度持续不过三分钟的人。”

      他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她说爱情和热情是有区别的,热情需要的只不过是浪漫,而爱情则不仅限于此,爱情需要多为对方着想,但我好像从小就不懂什么叫做体贴……但我却认为你们对我的看法是片面的,你说我一直都是一个挺不错的朋友,所以我想我也能做一个挺不错的爸爸,还会是一个挺不错的男友。”

      “所以你想说什么……”托马斯有些迟钝地问。

       他转过头,柔和的细浪在他眼中摇曳,而在细浪之上,还有熠熠生辉的星空,他显得如此认真,前所未有的郑重,可是在他的眼底深处,他似乎依旧像以前那样渴求着托马斯的认可和表扬,:“我的意思是,托米,我想和你建立一段正式的关系,我想追求你。”

       TBC

       列宁在打车和基洛夫剧院的踢踏舞鞋是我自己编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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