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ter/TJ】I want candy（11）
忘记Jack和Carter纠葛的情回顾第十章
忘记Carter和波兰人纠葛的请回顾第九章
内容全忘的……重头再看一遍吧
正文
Thomas此刻还有点不太清醒。
昨天他和Carter闹腾的太晚，今天起的又太早，即使是在穿衣镜前系纽扣，他依旧是闭着眼睛的。
人在困倦的时候总是不太敏锐，更何况Carter的脚步像是猫一样无声无息，当他从身后抱住Thomas时，他的身体稍稍紧张了一下，接着便在爱人的怀抱里放松了下来。
Carter在Thomas还没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就开始吻他，刚开始那些温存和爱抚都是格外轻浅的，像是一只毛绒绒的猫尾巴从Thomas耳畔滑向了颈侧，Thomas闭着眼睛微笑起来，向后伸手轻轻地抚摸着Carter的耳朵。
“你怎么起来了？现在还太早……”Thomas说话时带了点含糊不清的鼻音，软绵绵的，像是珍珠在天鹅绒上缓缓滑动。Carter搂着他的腰，轻轻地抚摸着那儿，靠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你也知道还太早。”
“我有很多事情要做。”Thomas在Carter动手解开他那些刚刚系好的扣子时软软地反抗起来，“今天会来很多客人。”
Carter轻轻瞥了一眼镜子，开始专心亲吻起Thomas的脖子，他劝诱般地说：“可现在还太早，你也没睡醒，不是么？”
Thomas舒服地轻轻嗯了一声，带着被清晨的情欲蛊惑的一丝笑容，他转过脑袋，想要去亲吻Carter的嘴。
这时，女佣的声音突兀地在门边响起，“您醒了吗？”她低声问，“您哥哥来了，就在楼下等着，他想见您。”
“Jack？”Thomas在一瞬间清醒过来，他连忙从Carter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手忙脚乱地扣上了刚刚散开的纽扣。Carter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目光突然变得心事重重。
收拾停当的Thomas在镜子里看到了Carter郁郁寡欢的面孔，于是他转过身，温柔地捧住了Carter的脸，在他的鼻子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Candy……”他开玩笑般地这样称呼他，像是打量着自己的糖果一下充满笑意地看着他，“我要去见Jack，如果你很累就自己先睡会，醒来之后去马场找我，好吗？”
Carter疲惫地扬了扬嘴角，接着像往常那样懒洋洋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追着Thomas的身影一直来到了门边，当Thomas拉住门把手时，Carter突然追了上去，撒娇般地再度从身后抱住了他。
他很少会这样粘着什么不想放手，因为他潇洒，他本该是从来都不会惧怕失去什么的人。
可到头来，他却发现自己不过是Thomas糖罐里的一颗糖果，只要他没盖上糖果罐，无论Carter跑到天涯海角，吻过多少个女孩，也终有一天会回到他身边来。
Thomas愣了一下，接着在Carter怀里转了过来，也同样粘人地搂住他的脖子抱了上去。“你不能这样。”Thomas闷闷地说，“我要走不出这个房间了。”
“我错了……”他哀伤地呢喃了一句，接着松开了手，“去吧，去见Jack，我一会儿就来找你们。”
Thomas朝他笑着点了点头，接着拉开门，独自下了楼。
Carter在Thomas离开后拉开了柜子，他的衣服和行李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里，还有护照、现金，以及一张今天下午三点、前往意大利都灵的机票。
Thomas见到Jack时快乐得像一只被吹风机吹过毛的兔子，心情蓬松、干燥又毛绒绒的。他装模作样地冲着哥哥抱怨起来：“你前几天明明说自己来不了。我都来不及让他们准备你的房间。”
“我就是来看看你。”Jack近乎纵容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呆上一个上午就走。”
Thomas整个早晨都忙得不可开交，他一会儿指挥帮佣们准备房间和午餐，一会儿又凑到哥哥身边和他聊天，到了上午九点，Thomas的朋友开始陆陆续续抵达庄园，于是他又开始忙着把他们引荐给Jack。
客人到齐后，一行人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马场，Thomas想组织一场骑马比赛，他知道Jack会骑马，便一直不依不饶地怂恿他，他小时候就觉得Jack骑马时像是骑士一般威风凛凛，而总是慢吞吞晃悠的Carter，则是他更喜欢的王子。
所有客人中，只有Jack带来的一些人和Thomas不太熟，其中有Jack 的同学David，还有他从波兰来美国旅游的妹妹。他们还带来了很多保镖，总是冷淡地、警觉地打量着四周，好像生怕会发生什么危险。
几乎是出自于直觉，Thomas不喜欢他们。这就好像狂欢派对上突如其来地闯入了教导主任，令人恶心，又处处透露着不协调。
Jack尽量安慰着他，他说David明天就要启程回英国，而他的妹妹也会回波兰，所以他才会带他们来做客。
“可他们哪像是来做客。”Thomas不满地瞥了一眼东张西望的保镖们，“简直是来抓贼的。”
Jack富有深意地笑了笑，接着转开了话题，“你在等谁？”
“什么等谁？”Thomas不自在地问。
“别瞒我。”Jack了然于心地说，“你明明心不在焉。刚刚过去的十分钟里，你低头看了六七次手表。”
Thomas撇了撇嘴巴，心虚地垂下目光， “就只是一个朋友。”
“比赛一会儿就要开始了。可能他遇到了什么麻烦事。”Jack微微扬起下巴，瞥了一眼马场的入口，“别等了Tommy，或许他来不了了。”
“不会的……”Thomas同样紧紧盯着入口，固执地说：“他一定会来。因为他答应过我。”
“Tommy，不是所有人都会信守诺言。有的时候，你要学会忍受失望。”
“我知道……”Thomas轻声应道，“可我已经失望的太久了……
他所害怕的并不是等待，他只是想要一个足以支撑他等待下去的理由。他不再是十四五岁、又对爱情怀有浪漫期待的初中生，以为心怀着一个不存在的爱人就足以过完一生。而实际上，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怯弱，他很害怕孤独。
在比赛开始前的最后一刻，Carter终究是姗姗来迟了，他依旧迈着一种懒洋洋的步调，好像对一切都毫不在乎，可是他的目光却至始至终落在了Thomas身上。Thomas在他的目光中站了起来，像个舞会上被王子选中幸运儿。
David的妹妹用波兰语高声对保镖们说了一句什么，他们立刻朝着Carter围了过来，拦住了他的路。他停了下来，压低声音对那个趾高气昂的女孩恳求地说，“我会和你们走，但我需要道个别。”
接着，他穿过那些乌云般黑色制服，最终停在了Thomas的面前。
“怎么了？”Thomas担忧地看了一眼Carter的身后，关切地问：“他们是谁？”
“波兰人。”Carter漫不经心地扬了扬嘴角，接着牵起Thomas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无所顾忌地吻了吻他的指节，“别担心……”
Thomas刹那间明白了一切，他紧紧握住了Carter的手，缓慢地摇着头，“我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
“好了……别害怕。”Carter轻柔地哄劝着Thomas，额头轻轻地抵上了他的额头，“是我犯了错，我必须接受惩罚。我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不过，值得表扬的是，我还是出现在你面前了。”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说话算话吧。”他笑了起来，开玩笑般地捏了捏Thomas的下巴。
Thomas轻轻点了一下头。双手忍不住地微微发颤。
“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东欧人往往都很喜欢拖延。但愿他们不要留我留的太久。Tommy，我……”
“不……”Thomas打断了Carter，他强忍着悲伤，飞快地摇了摇头，“不是现在，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听。”
“好……”Carter苦涩地笑了起来，最终轻轻地吻上Thomas的脸颊。“再见……”他靠在Thomas的耳侧，轻快而悲伤地说道。
Thomas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目送着Carter跟着波兰人们离开。他的脊背依旧是挺直的，可肩膀上却压满了忧伤。Jack忍不住上前一步，右手轻轻地搭上了他的肩膀，却立刻被狠狠地甩开了。
“是你带他们来的。”Thomas怒视着Jack，语调冷峻地说：“你一直都知道他们在找Carter，所以才带他们来，是不是？”
“是。”Jack被弟弟目光中的恨意刺痛了。他直言不讳地承认了这一切，眼中的温柔在刹那间凝结成冰，“他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
Thomas被Jack的态度激怒了，生平第一次，他向Jack发了火：“他是我们的亲人！他遇到了困难你为什么不帮他？”
“我给了他选择的机会，他本来可以从我这里领一张机票，逃到天涯海角，是他自己选择自投罗网，他怨不得任何人！”
“他来这儿是为了见我！”
Jack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Thomas，他为了逃避仇家而欺骗了一个姑娘。他是个满口谎话骗子，你竟然相信他的爱？他是在利用你，就和他当初利用David妹妹一样……”
“我当然相信，因为我也爱他。”Thomas讽刺地看着Jack，以一种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残忍语调反问他：“而你，你又知道什么？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你什么都不懂！”
Jack愠怒地盯着Thomas，眼中的怒火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搅起一场滔天的风暴，可是到了最后，这场风暴到底在他唇间化作一声疲惫的叹息，“我爱你，Tommy……”他艰涩地说，“我爱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家庭。我所做出的一切选择，都是为了保护你。”
“是么？”Thomas突兀地笑了起来，他眨了眨眼睛，泪水从眼底飞快地流过他的面颊，“希望你别指望我会对你说声谢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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