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TJ】Johnny Storm每次采访都在满嘴跑火车（1）
花滑AU，小火是花滑运动员，不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最近实在是太郁闷了，很想写一个轻松的故事。
正文
摄影师塞巴斯蒂安·斯坦最近接了一个“好”活儿，体育版同事病了，临时把采访花滑世锦赛冠军约翰尼·斯托姆的任务交给了他。临行前，还在发烧的记者不忘殷切嘱咐不善言辞的摄影师：“别害怕，塞比，在你面前即将出现一个体育新闻工作者爱死了的小混球，他的感情汹涌得像尼亚加拉大瀑布，哑巴都能从他嘴里套出料，只要按照我给你的采访笔记问，再录上音，一切就大功告成啦。”
塞巴斯蒂安可不觉得有那么轻松，他并非木讷羞涩，只是第一次采访体育明星，多少有点紧张，他怕自己出状况，怕对方看出自己的不专业，更何况约翰尼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据说曾经有狗仔追着他偷拍被他发现，被他极不客气地摔坏了照相机。
可他确实是体育界的宠儿，天赋、成绩、脸蛋儿、身材……一切能引起追捧和话题的要素他都有了。他甚至有一双倾倒整个冰场的蓝眼睛，无论塞巴斯蒂安从哪个角度拍，他从来都英俊非凡。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可绝对是他们第一次说话。塞巴斯蒂安怕自己给体育明星留下坏印象，特意提前抵达约定的咖啡馆近二十分钟。而约翰尼则在二十分钟后姗姗来迟，既不早到，也不晚到。
从他一进门，塞巴斯蒂安就看出约翰尼没睡好，虽然他带着墨镜，可那副哈欠连天无精打采的样子却瞒不住。年轻的摄影师有点无奈，又有点想笑，他深吸一口气，接着站起来朝约翰尼招了招手。
“你好啊，斯坦先生。”他嚼着个口香糖，上下打量了塞巴斯蒂安一眼，突然好奇地问：“你不是那个摄影师吗？没想到你还兼职记者？”
塞巴斯蒂安没想到约翰尼还能记住自己，毕竟他们这些摄影师在体育场上太不起眼，偶尔还因为时常能够抓拍到运动员高速旋转时的“可笑”表情而倍受诟病。不过这到让他想起了一件事，他之前和约翰尼说过一句话。今年世锦赛，约翰尼拿的是第一。当塞巴斯蒂安照完领奖台后，突然被他叫住了。摄影师回过头，看到约翰尼拉住吉祥物小白熊的手，兴致勃勃地说：“摄影师先生，给我们来张合影吧。”
约翰尼喜欢熊，他自己就像只小熊，粉丝们都叫他霹雳熊，就连他的脸书主页头像都是一只迎风而立的熊。
两人坐定后，塞巴斯蒂安给约翰尼要了一杯咖啡，接着开始了他的采访“马上就要到新赛季了，我不会先问你准备得如何，到想先问问你休息得如何？”
“要说休息，我永远都休不够。做运动员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状态，半点松懈都不行。不能多吃，每天都要健身，一天不做伸展，第二天就僵硬得像颗树。”
塞巴斯蒂安微微一笑，早有准备：“可是看你的Instagram，你几乎游历了大半个东欧，我算了算日期，正好是一个月的时间。”
约翰尼撇了撇嘴巴，一本正经地说：“我那不是休息，是提前考察比赛场地，难道你不知道我每年都会选择俄罗斯分站赛，而明年世锦赛将会在喀山举行？”
而你根本没去喀山，这简直是胡扯。塞巴斯蒂安腹诽道。
“还有，我今年选择的可是拉赫玛尼诺夫的音乐，想要真正感受拉赫玛尼诺夫怎么可能不去趟东欧，我是个尽善尽美的运动员，从来都只会带给观众最好的。”
塞巴斯蒂安几乎用上了全部自制力才没在约翰尼面前翻白眼，他早就听说约翰尼喜欢满口跑火车，自恋没法治，原来现实总是比传闻更夸张。
他顺着约翰尼的回答问道，“当你的教练公布你的选曲时，所有人都感到非常惊讶。毕竟你从来不滑古典乐，这不是你的风格。更有人说你根本滑不好拉赫玛尼诺夫的《爱之忧伤》，能问问你选择这首曲子的初衷吗？”
“要说风格，我一直在探索。我和我的教练团队都认为我不该固步自封，应当尝试不同的曲风。上个赛季我滑了两首激情洋溢、节奏鲜明的曲子，这个赛季也该试试不一样的了。至于那些批评，我想说：‘谢谢，走着瞧。’”
塞巴斯蒂安手忙脚乱地翻起了资料，最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这么一句话，并大声地念了出来：“可是你几年前的采访里还说过你坚定地拒绝了教练塞给你的《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你说你一听到这么长的人名就想睡觉。”
约翰尼皱起了眉毛，难得显得有点困窘，“人都是会变的嘛。”他小声说。
“那是什么原因促使了你的改变呢？”塞巴斯蒂安追问道。
“原因有很多……”约翰尼胡乱比了个手势，“很多很多。”
“嗨，约翰尼，别紧张，你知道的，我也不是专业记者，也不会逼迫你回答你不喜欢的问题。我们就只是聊聊天。”塞巴斯蒂安有点坏心眼儿地诱导着他，同时在心里默默地认为自己或许很具有记者天赋。
“也没什么不想说的。”约翰尼懒洋洋地说，“你知道莫奈给他的妻子画过很多画吧。”
“所以我们的解说员到时候也要准备好这句话，我们的冠军将这支长节目敬献给某某人？”
“嗯……”约翰尼应了一声，有点脸红了。
“其实这是件好事，除了你的女粉丝，大家都挺开心的。”
约翰尼笑了起来，眼中所流露出的幸福感让塞巴斯蒂安多少有点妒忌。他们的冠军才十七岁，如果换成普通的男孩，也不过是在上高中。却几乎已经什么都有了。
“说说他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去年夏天，我去威尼斯玩。当时我正坐船游湖，突然在桥上看到了他。他那时穿着一件白T恤，一边咬着棒棒糖一边玩手机。我当时一下子就看他看得入了迷，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甚至比我比赛的时候还要激动。于是我立刻叫船夫停了船，飞奔到桥上找他，问他要了电话号码。”
“这么说，这是一见钟情了？”
“我喜欢一见钟情这个说法。”约翰尼神采奕奕地说：“有些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们是不是你的小蛋糕了。”
“你怎么判断呢？仅从外表？”
“我就是知道。”年轻的冠军稚气地说道。
“可是这不是太冒险了吗？或许你们相处得久了，你就会发现其实你们不太合适。”
“难道我们还要举行一次美国式相亲吗？”约翰尼揶揄地说，显然认为塞巴斯蒂安那套日久生情的爱情观已经过时了，“他是和我不太一样，他喜欢古典乐，喜欢威士忌，喜欢住在农庄或是郊区。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可以互相迁就。在威尼斯的时候，我们发现彼此的爱好完全不同，他在博物馆逛上两三个小时，而我一直在咖啡店玩手机游戏，他也一点也不生气。”
“你就不怕他丢下你不管呢？”塞巴斯蒂安笑着问道。
“不可能。”约翰尼理直气壮地说，“我每次都会让他把钱包放我这里。”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博物馆人太多，他看画看得太入迷，或许会被偷的。”
塞巴斯蒂安装作轻轻咳嗽了一声，其实是在掩饰他唇边的笑意。他甚至不忍心拆穿面前这个佯作自信的男孩。其实他就是很害怕他一见钟情的恋人丢下他扬长而去。
“那么，他对你也是一见钟情吗？”
“我想是的，我们都是很感性很浪漫的人。我知道我能带给他快乐。这是显而易见的。”
“听起来你很幸福？”
“当然……”约翰尼垂下目光，语气变得柔和又快乐，“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可我们真的很合拍。他每天早上都会给我做早饭，而且他很喜欢把食物规规矩矩地对称放在一起，差一点一寸都不行。我就负责用水果蔬菜榨汁，还有洗碗。这就像是双人滑，我们配合得非常默契，连每一次弯曲膝盖的弧度都是一致的。”
“你身边的人对你谈恋爱这件事情怎么看？”塞巴斯蒂安斟酌着问道，“比如你的教练，他是否担心恋爱会影响你的成绩。”
“我去年拿下了世锦赛金牌和大奖赛总决赛金牌，下一个问题。（1）”
约翰尼在这个问题上的自信让塞巴斯蒂安感到有点意外，他愣了一下，接着问道：“那么，这个幸运儿知道和他谈恋爱的是全美国最英俊的花滑选手吗？”
“他不知道。他不看比赛。”约翰尼摇了摇头，不过看起来似乎为此挺开心的。
“为什么？你不想让他知道？”
“不……”约翰尼有点苦恼地说道，“我很喜欢滑冰，但是我目前为止的人生中滑冰已经占了太多比例，我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训练，即使回到家父母也会问我训练上的事情。偶尔和朋友聚一聚，他们总会问我，‘嗨，老兄，你比赛准备的怎么样了？’你能想象这种生活吗？我现在一下冰场，听到滑冰两个字都会晕眩。而他，我的男友，他不懂这些，也从不问我这些，这让我感到很舒服。”
塞巴斯蒂安理解地点点头，他也受够了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打通他的电话，一开口便是：‘能帮我们拍套照片吗’？
“可是你怎么和他解释那些跟着你的狗仔呢？”塞巴斯蒂安问，“还有粉丝，你在半路上会被认出来吧。”
“哦……”约翰尼露出了恶作剧的笑容，“我和他说我是电影明星。他信了。顺带一提，你能不能在杂志上这样写：我只是个运动员，而且没什么好脾气。我不喜欢被人拍来拍去，也不喜欢任何人骚扰我的家人和恋人。请那些喜欢探究别人隐私的人不要再来骚扰我，如果再来，小心照相机。”
“我会让主编好好考虑一下把这段话放在杂志上是否合适。”塞巴斯蒂安无可奈何地说，接着，他又问：“可你总需要对恋人坦白？”
“当然，可不是现在。不过也不会太远。”约翰尼胸有成竹地说，“等到我用他最喜欢的曲子为他拿块金牌的时候，我就告诉他。”
“看来你对下个赛季的比赛已经胜券在握了？”塞巴斯蒂安问道。
“一切还为时尚早。”在比赛上，约翰尼倒是从不会信口开河，“不过我会努力争取。”
“说说新赛季的难度构成吧，据说你在练习新的四周？”
“你们的消息收到得可真快。”约翰尼不置可否地说，“不过确实，我有在练习。想要在赛场上拥有优势，提升难度是必不可少的。”
“这对你来说会不会很苦恼？练习新跳跃可不是个轻松的活计。”塞巴斯蒂安开玩笑地问。
“怎么会呢？”约翰尼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喜欢跳跃。尤其是四周。它们是我最贴心的小情人。”
塞巴斯蒂安也跟着笑了起来，约翰尼是个不成熟的年轻人，可他不能否认他确实很可爱，有种能让人跟着心情愉悦的魅力。
“那么到时候，我能在看台上拍到你的真命天子吗？”
“我想会的……”约翰尼满怀期待地答道，“在赛场上，虽然有很多粉丝为你加油助威，有时候难免还是会感到有些孤独。可是，如果有一个你爱的人站在那里，充满信任地看着你，与你共同分享胜利的荣光或是失败的苦涩，那和粉丝、教练和记者们是不一样的。我希望他能来，我渴望在他面前获得胜利……”
采访结束后，约翰尼在回家的路上去超市买了点吃的，他在盆栽的货架前转了转，最后又买了盆多肉带回去。
他怕托马斯还在睡觉，故意没摁门铃，用钥匙开门。回到家后，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却意外地发现托马斯正坐在餐桌前，背对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他以为托马斯睡着了，又或是想什么想的太入迷，所以没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于是，抱着恶作剧心理，他偷偷走到托马斯背后，一下子捂住了他的眼睛。
托马斯没笑，没尖叫，甚至没和他打招呼，而是拨开他的手，转过头，冷冷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托米？”约翰尼感到有些疑惑，托马斯从来不和他发脾气。
“我希望你解释清楚这个，世界冠军。”托马斯把一本杂志摔在了约翰尼面前，语气里抑制不住愤怒与失望，“好好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一直在骗我。”
“我不是想骗你……”约翰尼捡起杂志，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来：“我其实早就打算好了要告诉你，我甚至……”
“可你明明没有告诉我！”托马斯高声说道，“你把我一直蒙在鼓里。我和我的男朋友恋爱了，我却不知道他从事的到底是什么工作，我甚至需要全世界把体育杂志戳到我面前，告诉我他是一个体育明星！”
“我只是不想你对我的态度因为我的身份而发生改变。”约翰尼委委屈屈地辩解起来，“很多女孩靠近我都不是因为他们喜欢我，而是因为我是个冠军。”
托马斯挑了挑眉毛，冷淡地问他，“所以，在你眼里，我和那些女孩一样不值得你信任？甚至不配知道你的职业就是穿着紧身衣在冰面上乱蹦乱跳？”
约翰尼哑了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先澄清托马斯的质问还是应该先澄清他没有在冰面上一天到晚的瞎蹦跶。
“托马斯……”他把那盆多肉放在了餐桌上，双手讨好地握住了托马斯的手，“你听我解释……”
“我需要的不是你的解释！”托马斯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不小心带翻了那盆约翰尼新买的小盆栽。可怜的多肉植物大头朝下摔了个四分五裂，就像约翰尼现在隐隐作痛的心。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同平时判若两人的托马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起了这么大的脾气。他从来没被人这么凶狠地拒绝过，这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对不起……”托马斯揉了揉额头，声音充满了疲惫。他拿起了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匆匆穿过餐厅来到了门口。约翰尼一路追了过去，急切地问，“你要去哪儿？”
“我需要一个人呆一会儿。”托马斯低声答道，“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接着，他拉开大门，就像约翰尼一直所害怕的那样，丢下他扬长而去了。
TBC
（1）这是我最喜欢的花滑运动员在采访时说过的话，他的成绩一直非常出色，所以以此来回答记者关于恋爱是否会影响成绩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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