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TJ/柯王子】双生（12）
第一部《清凉》：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二部《双生》：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嘿嘿，没想到吧
（12）
“我们到了。”
柯蒂斯停了车，解开安全带。距离他们不远处，坐落着霍普林医院那栋宏伟的红砖建筑。托马斯摇下车窗，透过缝隙凝视着它高耸的外观，心中愈发忐忑不安。
“别紧张。”约翰尼为他打开车门，给他了一个鼓励的笑容，“你要做的只是放松。”
“要在这里下车吗？”托马斯小声问，他注意到这里人来人往，他们很可能会被看到。
“没关系，托米。”杰克握紧了他冰冷的手，“我们只是身体出了问题，需要来这里看医生。我们没什么可羞愧的。”
托马斯轻轻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这是两个人的事，不能只依靠杰克一个人的勇气。他也必须勇敢起来，打起精神才行。
两个人相扶着下了车。玻璃窗折射出的光线刺痛了他们的眼睛。站在蓝天下的感觉是如此陌生而空旷，世界鲜活瑰丽得惊人，甚至令他们有些恐惧。远处有人朝这里转头，似乎看到了他们。托马斯吓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他下意识的反应是害怕地挡住自己的脸。
“没事。”约翰尼拉下托马斯的手握在手里，“他们不是在看你。即使看也没关系。因为你就是好看的令人瞩目。”
托马斯有些难为情地嗔怪他： “你就会胡说八道……”
“我才没有。”
“你总爱信口开河！”
“你再这么说我生气了，我这人就受不了别人无根无据地怀疑我！”
托马斯瞥了一眼约翰尼那张故作认真的俊脸，忍不住地扬起嘴角。约翰尼也跟着他放松地笑了，“相信我好吗？没有什么坎儿是两个人过不去的。更何况我们还有四个人呢！要知道，复仇者联盟最开始也只有六个人。”
“神奇四侠有四个人。”柯蒂斯笑着搭腔，与杰克相视一笑。
“想不到你这人还不算太落伍。”约翰尼洋洋得意地点了点头，“神奇四侠是最棒的超级英雄漫画。”
他们终于可以朝更惊险的一关进发了。托马斯和杰克走在中间，约翰尼和柯蒂斯走在他们两边。一路上，没人对他们议论纷纷。他们在电梯前遇到了几个同样需要上楼的人——那种正常人。托马斯的呼吸又紧促起来。但他们什么都没说，电梯开门的时候，大家礼貌地示意托马斯和杰克可以先走。
这种被平等相待的感觉让托马斯感到恍惚。护士是亲切温柔的，医生也和蔼可亲，“别紧张，我曾经遇到过和你们状况类似的病患，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后来手术很成功。”
托马斯有些雀跃，又有点不太确定：“那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明朗一笑，“她们现在已经是两个小女孩的母亲了。”
托马斯有些激动地看向杰克，好像已经看到了一连串幸福光明的前景。一对和他们一样状况的姐妹已经做了母亲。那他们为什么不可以呢？
几乎是急不可耐，托马斯立刻询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进行手术。
“还早着呢，必须给你们做一系列检查才可以。我需要清楚了解你们的身体构造。这样才能做出最佳治疗方案。还有，手术也需要预约等待。在此期间，你们得有专业心理医生为你们做一些心理疏导。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我相信他值得等待。”
“时间不是问题，”柯蒂斯温柔地凝视着杰克，“重要的是你们的健康。”
“谢谢，”杰克抬起那只戴着戒指的手，轻轻地放在柯蒂斯的手上。
“等手术做完了，我带你去见我妈妈和姐姐，”约翰尼兴致勃勃地对托马斯说，“我们还可以周游世界，比如去南极看企鹅。”
“哦……”托马斯狡猾地眨眨眼睛，故意戳约翰尼的痛脚，“前提是你期末考试不挂科。”
结束了和医生的详谈，护士带托马斯和杰克去拍了X光片。整个过程非常紧张。托马斯觉得那个巨大的仪器在扫视他的灵魂。杰克一直轻声安抚他。相较于普通人而言，他们对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太过缺乏了解。不过，好在这一切今后都有补全的可能。
检查结果要等到下午才能出。吃过午饭后，他们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休息。柯蒂斯给大家买了冰淇淋和咖啡。托马斯对生肉以外的食物依旧不太习惯。闻到冰淇淋的奶油味儿就有点不舒服。约翰尼轻轻拍他的背，一面有些心疼地说：“或许我们应该顺便检查一下你的胃。那个叫席恩·里弗斯的家伙，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太靠谱。”
这时，树林里突然探出了两张小姑娘的脸，好奇地盯着他们看。约翰尼率先发现了她们，开玩笑地和她们打招呼：“你们躲在那里干嘛？在拍《闪灵2》吗？”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缓慢地从草丛里移动出来。当看到她们的全身时，四个人吃了一惊。那也是一对连体双胞胎，不过与托马斯和杰克不同的是，她们的后背连在了一起。因此她们的移动速度很慢，甚至看上去有点毛骨悚然，像是一只蜘蛛在草地上沉甸甸地前进。
但她们却有着和普通女孩一样可爱的笑脸，当她们看到托马斯手里的冰淇淋时，一样渴望地移不开眼睛。
“送给你们吃。”托马斯大方地说，约翰尼也把自己的冰淇淋给了另一个女孩。
柯蒂斯注意到她们穿着这里的病号服，猜测她们在这里住了很久，“你们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她们问。
“一个月前！”她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怎么称呼你们？”
“艾米！”“莉莉！”又是同时响起的答案，简直像一个人般默契。
杰克觉得她们很有趣，像是电视剧里那种有心灵感应的双胞胎，连吃冰淇淋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他问她们俩：“你们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做手术！”她们回答道，“沃利医生要把我们分开。”
“你们不想分开吗？”杰克问。
“我也不知道，“这次回答的是莉莉，“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不过爸爸妈妈和医生都说，要是我们分开会更好。”
“我怕痛。“艾米显然更腼腆一些，“我不想做。”
“不会的痛的，”柯蒂斯安慰她们，“护士会为你们打麻药。你们就像睡着了一样。等一觉醒来，手术就做完了。”
“我觉得不会像你说的那么简单。”艾米担忧地说，“自从我有记忆以来，每件事做起来都不轻松。”
杰克理解这种不易和沮丧，因为他和托马斯也经历过相同的艰难。
“大哥哥，你们也是来做手术的吗？”莉莉好奇地问。
“是啊，“杰克回答她，“其实我也很怕痛。但我知道我非坚强起来不可。否则医生就没办法给我治病了。”
“你们的身体也连在一起了，”莉莉低头看着他们的腿，“可是你们和我们不太一样。”
幸好不太一样，托马斯暗暗地想，他才知道他和杰克这种情况还算幸运。如果像是艾米和莉莉那样背靠背的连在一起，他简直不知道他们该怎么睡觉。
“那你们会不会也有心灵感应？”莉莉好奇地问，“就像我和艾米这样！我们不用说就知道对方在讲什么！”
“好像也有吧，”托马斯思索着说，“杰克一直都很了解我。”
“那你了解他吗？”艾米怯怯地问。
她把托马斯问住了。他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回答这个问题。杰克总是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甚至于连起初他爱上了柯蒂斯托马斯都察觉不到。
“我了解他不像他了解我那样多。“托马斯诚实地回答她。
“那就不算心灵感应。”莉莉显然对此很较真也很看重，“心灵感应应该是与生俱来的！艾米生病的时候我也会不舒服。我难过的时候她也会跟着难过。有一次她撞到了桌子，腿上青了一片，于是我的腿也跟着疼了很久。我们也闹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我们就是没办法像两个人那样生活，我中有她，她中有我，你们会这样吗？”
杰克答不上来，因为他意识到他和托马斯并不具备这种感应。虽然他们确实相依为命，他也确实能猜出托马斯的喜怒哀乐。但那并不是因为灵魂，而是出自对彼此的了解。事实上，杰克清楚地记得，他小时候曾经被壁炉的火焰灼伤，疼得直掉眼泪。而托马斯却在一边哈哈大笑，因为他根本不懂发生了什么，而且他热爱火焰。
“没有心灵感应也没什么，”柯蒂斯看出了杰克犹疑，贴心地安慰他，“每对双胞胎的情况都不太一样。有些像是一个人的两半。有些却天差地别。”
“而且心灵感应这个点子也不怎么样……”约翰尼有些不正经地捏了捏托马斯的脸，“否则我真怕以后和托米吵架的时候，你和柯蒂斯会用斧子劈开我家的门。”
下午三点钟，医生把他们叫到办公室外等候。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他需要谨慎详细地分析。出于无聊，托马斯已经和杰克聊起了对未来的构想。如果他们需要住院，古董店的生意不能没人照顾，他们可以让史蒂夫和巴基来帮忙。还有柯蒂斯和杰克大概会结婚，要是他们有女儿，一定要叫托马辛娜。杰克笑着吻他的脸颊，“你想的太远了，这大概都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可我真的很想看到这一切尽早实现，”托马斯凝视着窗外随风摇晃的绿叶，有些出神，“越快越好。”
这时，门开了，护士邀请他们进去。他们坐在上午坐过的那个位置，面对着同一位给予他们希望和憧憬的医生。可是，此刻医生的面孔是严峻的，眉心刻着深深的沟壑，杰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有所预感地紧张起来。
“医生，有什么问题吗？”柯蒂斯同样觉察到了异样。
医生深深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两侧的眼角，当他重新戴上眼镜时，眼底深处透露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无奈，“很抱歉，我不能为你们做手术。”
“为什么？”托马斯的心被揪紧了，“您不是说遇到过和我们同样状况的病人，她们接受了手术，现在还过得很幸福吗？”
“不，我很抱歉，实际上，你们和她们并不一样。”医生举起那张X光片，用笔指着杰克胸腔的位置，声音里传达着他从医二十年都不曾有的困惑和不安，“或许……或许是仪器出了故障……说真的，我以前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它太荒谬，太离奇，太匪夷所思了……”
约翰尼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医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他顿了一下，声音沉重得像是在宣布死亡，“正如你们看到的那样，杰克和托马斯，他们生来只有一颗心脏。”
TBC
我已经很努力填坑了！我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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