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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山间的梦,是狂野的风

【火TJ】超完美夺分(5)


Summery:ABO,为了在考试中拿到优秀,托马斯谎称自己怀孕了,而他的炮友约翰尼显而易见地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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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寒假结束之后,人们发现托马斯和约翰尼之间一切都变了样。

       他们不再像是连体婴那样形影不离。约翰尼再没在教室门口等过总是慢吞吞的托马斯,他们再没像以前那样坐在一起。甚至有人看到他们数次在学校中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托马斯和约翰尼的疏远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人们开始时不时讨论起了两个校园风云人物之间八卦传闻,最常见的说法是:约翰尼不想要这个孩子,而托马斯执意要生,两个人就此陷入冷战。

       现实映照着传闻,充满了讽刺意味。

       约翰尼的朋友,马克西姆帮成员马克西姆·科夫顿和马克西姆·佩特罗夫对此同样大惑不解。俄国文学史下课后,他们看到托马斯收拾好书包、脸色苍白地离开教室,连个招呼都没和约翰尼打。
       “我说,怎么了?你们吵架了?”科夫顿好奇心重,总是忍不住第一个发问。

       约翰尼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眼睛朝托马斯离开的方向轻轻一瞥,提起书包朝教室门外走去。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佩特罗夫犹豫地问,“他还怀了你的孩子呢。”

       约翰尼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满脸阴沉地看了佩特洛夫一眼。可怜的俄国男孩被吓了一跳,只好用目光拼命咨询着另一位朋友: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科夫顿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他没怀我的孩子。”约翰尼突然生硬地说道。

       “什么?没怀你的?那是谁的?”佩特罗夫脸色大骇,忍不住脱口而出,“难道他怀的是别人的?约翰尼,你被绿了?”
       他毫无疑问吸引了走廊里所有人的目光。就连挂在墙壁上沉思的阿赫玛托娃都好像在此时转过头来,好奇地盯着他们三个看。

       约翰尼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呀,别人的,至于是谁的呢?我可不知道。大概是上帝他老人家的吧……”
       “我很抱歉,”科夫顿拍了拍约翰尼的肩膀,敏锐地觉察到约翰尼话里有话:“虽然咱们和托马斯关系也不错,但他这么办事可不地道。”

      “是啊……”佩特罗夫像唱双簧那般喃喃自语道,“这可太糟糕了,我们以后大概再也抄不到他的作业了。”

       科夫顿忍不住踹了佩特罗夫一脚,他吓了一跳,抬头正对上约翰尼阴晴不定的表情,连忙改口换上了一副愤愤不平的腔调,“嘿!这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伤害约翰尼,我们英俊、热心、正直、善良的好伙伴!要是让我再遇到他我非狠狠教训他不可!”

       约翰尼知道佩特罗夫纯粹是在胡说八道,因此也不去理他。他的心情低落,像是有人在他心口打了个重重的闷锤,此刻只想独处。于是他冲两个朋友挥了挥手,“我先回家了,我们改天见。”

       “再见!”佩特罗夫和科夫顿朝约翰尼摆了摆手,彼此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他们又能说点什么呢?他们都是年轻人,见多了经不起考验的感情。再说瞎子才看不出约翰尼眼中的暴躁,谁也不愿在这时去触这个霉头。

       佩特罗夫和科夫顿很有默契地叹了一口气,便各自走开了。

       托马斯最近也总是独身一人,不过那并不是因为他除了约翰尼之外就没有朋友,而是他的身体状况十分糟糕,使他总想躲开人群,一个人呆着。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十分嗜睡,而且对食物的气味格外敏感。每天上课时都是昏昏沉沉的,偶尔经过食堂,就抑制不住一阵阵地反胃。

       不过托马斯到底没有去过医院,他生活一直不太规律,对一日三餐也常常得过且过,所以他认为自己只不过是缺少睡眠,又或是低血糖。更何况俄罗斯医院看起来就令人望而生畏,他还不想独自一个人体验一把“俄罗斯恐怖故事”。

       一天下午,刚刚下课,托马斯打算一个人去图书馆看看。他早上没吃饭,买好的胡萝卜火腿面包已经开始发硬,味道闻起来就令人没有食欲。

        今天课程进展得有点快,白银时代文学已经结束了一半。虽然课上托马斯依旧打不起精神,可他到底记住了教授朗诵的那首吉皮乌斯的诗歌:“我站在悬崖之巅,天空之上,却不能就此向蓝天飞去……离上帝很近却不能祈祷,想爱却没有爱的能力,向太阳,我向太阳把手伸出,我看见苍白的云织成帐幕……”

       据说彼得堡是天使建造的城市,离天堂的距离最近,而这里的天空又总是垂满厚实的云层……而太阳,没有太阳,太阳总是隐藏在云层之后,甚少赐予这里恩泽,所以彼得堡人总是会寻找能够代替太阳的东西,比如:诗歌、爱情和梦想。

       诗歌总是有的太多,而梦想又很遥远,至于爱情……当下课铃打响时,学生们雀跃地冲出教室,托马斯站起来,无意识地转过头向教室后排看了一眼。约翰尼正大大咧咧地坐在课桌上和朋友们说话,当他意识到托马斯的目光后,便立刻冷淡地扭过了脸。

        托马斯还能奢望什么呢。他的道歉和愧疚都是如此苍白无力。

       他想着自己的心事,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穿过一条狭窄拥挤、却时常有人走动的长廊。偶尔从窗外传来的摩托车震耳欲聋的引擎声遮盖了步履匆匆的脚步声,在失神的瞬间,他和走廊另一端、一个专注于手中书本的年轻人迎面相撞。

        两个人手里的物品被撞落一地,托马斯揉着被撞疼的脑袋率先说了一声抱歉。站在他对面的那个人愣了一下,接着朗声和他打起招呼:“嘿,托马斯?”

        托马斯抬起头,看到马克西姆·佩特罗夫站在他对面,正小心翼翼低盯着他瞧。

      “你没事吧?”他率先一步将地板上的练习册和书本收起来递给托马斯,看起来颇为担忧。

      “不……我很好,谢谢。”

      “可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我是不是撞疼你了?”他有点不自信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嘟囔起来:“我也没那么大力气呀。”

       托马斯扯了扯嘴角,把佩特罗夫的书从自己的练习册里抽出来还给他,“马夏,你以为我是泥捏的玩具吗?”

      “你不是……可你肚子里的小宝宝却比泥人玩具还金贵呢,”马克西姆微笑起来,他生长在一个典型的俄罗斯大家庭中,也比同龄人格外的喜欢小孩子,“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托马斯敷衍地答道。

       佩特罗夫望着他黯淡的脸色,有些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哎,你和约翰尼吵架了是不是?大家都看出来了,他还赌气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呢。”

       托马斯犹豫地望了佩特罗夫一眼,不知道该从何开始解释。这时,十分突兀的是,他的肚子突然疼了起来。

       “他最近好像很生气,弄得我也不敢和你说话了……不过我们还是好朋友对不对?”马克西姆有点傻地笑了起来,用他特有的轻快而天真的语气问:“以后我有问题,还是可以问你的是不是?”

       “当然……”托马斯已经感到十分不舒服了,他微微蹙眉,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你吃过午饭了吗?我可以请你吃,我知道学校附近有一家油炸甜甜圈店特别好吃!”佩特罗夫丝毫没注意到托马斯的异样,自顾自地喋喋不休:“我们可以边吃边说说昨天的作业,西哈鲁利泽教授布置的那本书叫什么来着?他下午是不是要提问,可我一点也没看过,你看了对不对?上课时如果教授提问,你可要帮帮我……”

       佩特罗夫突然止住话头,像是被谁打了一耳光似的,不安地沉默下来。

       托马斯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整个世界在他耳边戛然而止,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

       约翰尼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的身后,眼底翻涌着阴翳的乌云。

       “呃……我就给托马斯捡了几本书,顺便聊了聊,”佩特罗夫立刻举起双手,好像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似的解释起来,“但是我们没聊几句,真的,我本来都打算走了……”

       约翰尼向他们走来,站在两个人之间,冷淡地瞥了一眼托马斯手里的练习册,讥诮扬起嘴角:“我想托马斯有手,他可以自己捡书。”

       他的声音不大,却尖锐地刺穿了刚刚还弥漫在这条走廊里的友善、真诚和矛盾。

       “话是这么说,但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嘛……”佩特罗夫浑然不觉地念叨起来,“总要小心一点是不是?”

       “什么特殊时期?”约翰尼盯着托马斯的脸,故意笑着问他:“你在特殊时期吗,托米?”

       “不……当然不是……”托马斯支吾地低下头,约翰尼目光中赤裸裸的嘲讽像是一条条鞭子似的朝着他的羞耻心狠狠挥去,他感到全身冷得发抖,可脸颊却不自然地泛红发烫。

        约翰尼哂笑了一下,接着问:“你可以自己帮助自己,不是吗?”

        “是的……”托马斯轻轻闭上眼睛,无力地说,“我可以。”

       佩特罗夫不知道约翰尼和托马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觉得约翰尼的冷酷对托马斯来说非常不公平。难道托马斯真的犯下了什么糟糕的错误?可是看到约翰尼晦暗不明的眼睛,佩特罗夫又没勇气问个清楚:“好吧……既然这么说……那我先走了,”他经过托马斯时,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悄声说:“但是如果你真的有麻烦,还是可以找我帮忙的,你知道我的电话是不是?”

       托马斯轻轻点了点头,“谢谢你……”

       约翰尼依旧站在走廊里没有离开,他俯视着托马斯低垂而苍白的面孔,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异样的焦躁,“你还想欺骗大家到什么时候?”他突兀地问。

        托马斯抬起头望着他,颤动的目光近似于一种惶然的恳求,“其实我……”

       约翰尼打断了他,不耐烦地说:“托马斯,我们要做诚实的人,不是吗?”

        托马斯的嘴唇轻轻动了动,莫名的疼痛撕扯着他的神经,而约翰尼的语气则用以一种更为冷酷的姿态撕扯着他的心脏。

        “当然……”他低低地应道。

        “诚实的人,就是不应该欺骗别人,更不应该沉湎在谎言为自己带来的好处中,不肯清醒过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托马斯。”

       托马斯自嘲地笑了笑,在约翰尼面前,他早已成为了一个罪人,需要承受着良心上的审判和谴责,并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他当然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

       托马斯腹部的阵痛一直持续到下午的古斯拉夫语课结束后依旧没有停止,他一边收拾着课本,一边想着自己或许应该去药房买点止痛药。当他向教室门外走去时,西哈鲁利泽教授却叫住了他。

       “我想和您谈谈。”他语气凝重地说道。

        托马斯被带到了教授的办公室里。教授让他坐下,转身为他倒了一杯热蜜水。

        “请别怪我多管闲事,但我看得出来,您最近不是很好。”教授坐在托马斯的对面,关怀地说道。

      面对教授的关心,托马斯毫无疑问有些紧张:  “谢谢您的关心,我很好。”

       教授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的学生是否清楚,他现在这副自欺欺人的模样是多么可笑。

        “是因为您的男友?你们吵架了吧。”

        “不……不是……”托马斯飞快地反驳道,他不想再将约翰尼牵扯进来,“我们没有吵架。事实上,他也不是我的男友。”

        教授对年轻人的逃避、迷茫和欲盖弥彰显然并不陌生,他平静地说: “好吧,既然您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勉强您,毕竟感情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别人无从置喙,不过您最近身体确实不太好,我能看得出来。”

        托马斯的目光闪了闪,教授的关心令他格外感动,却也更为愧疚。

        “您去检查过吗?”

        托马斯愣了一下,“您说什么?”

        “我说您去检查过吗?”教授有些无奈地说道,“您怀孕了,当然要定期去做产检。难道您从没检查过吗?”

        “没……我没有……”

       “太不负责了,难道没人教给您这些常识吗?是不是因为对这里的医院不熟?为什么不来找我帮忙呢?”

      “不……教授,请听我说,其实我根本就没有……”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你们之间对这个孩子的去留产生了分歧,对吗?可是无论如何,您还是要做一个检查。这不仅仅是对孩子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教授已经站了起来,去衣架旁取自己的大衣,“现在,立刻和我走,我带您去医院。”他不容反驳地拉开大门,扭头示意托马斯跟上自己的脚步。

        托马斯躺在冰冷的医院里,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发起了呆。医生正坐在他身边为他做检查,她看着显示屏,眉头深皱,似乎解读到了什么不太顺利的消息。

       “请问您是什么时候开始腹痛的?”

       “大概一个月之前。”托马斯答道。

      “是什么样的疼痛?”

       “钝痛,有时候有些发涨。”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征兆吗?比如流血?”

      “没有。”

      医生不再说话,目光依旧紧紧盯着显示屏中央,正在沉默地思考着什么。

       他轻轻叹了口气,感到十分疲惫和放松,事到如今,谎言终于迎来被戳破的那一天。他会和西哈鲁利泽教授道歉,接受自己赢得的惩罚,然后……

       “怀孕初期小腹疼痛是正常的,你需要多加休息,多吃蔬菜和水果,少熬夜……”

      是的,然后他会多吃蔬菜和水果,少熬夜……等等?

      托马斯猛地直起身子,见鬼似的望着医生,不可思议地轻声问道:“不好意思,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您需要多吃蔬菜水果,多休息,少熬夜……”

     “前一句呢?”托马斯紧张地追问。

     医生翻个白眼,露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重复道:“我说您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恭喜您。”

       TBC

       俄罗斯医院的图来了,是我在俄罗斯住院的时候拍的,为生病还不忘追求艺术的我点赞(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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